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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雪忆童年
  • 2020-10-01 15:06:48
  • 来源:中新社河南分社
  • 责任编辑:王联
  •     豫体网焦作10月1日电(通讯员 焦众元)许多天了,赶着清早的路去辅导班,母亲让我穿上外套,告诉我天凉了。坐在车上,时间与街景同时向后退去。看着清早雨停后留下的水痕,天灰蒙蒙显得凄清,秋来得格外的清,格外的静,格外的悲凉。这让我想起夏天闻到的湿润泥土的警告气息后,雷的轰鸣与大风的嗥叫越来越剧烈,突然一道幽幻的闪电与同期而至的雷鸣携一股强大的水流浸透空气。这样粗鲁的大雨再也没来,只是昨天灰沉沉的天底下,忽然来的一阵凉风,接着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了,慢慢地流,慢慢地淌着水,从天上一滴滴汇聚人间,流了一夜。

    到了补习班,我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冲进来,如同野兽破窗而入,一声不响地东跑西窜,淌着口水,四处嗅闻,疯狂的挠着墙壁,最后在这牢笼找了个最阴暗的角落,悄悄卧了下去。一会人齐了,大家开始笑谈,前天刚去学校领了通知书。大家聊起了开学的事,我才发现原来暑假已经接近尾声了。长路辗转,一个月前我还在喊着中考加油,如今已经站在奔向高考的起跑线上了。
        中午慢慢升温似乎又回到了夏天的感觉,让人又忘记了秋的到来,似乎她只在盘旋着,在大街小巷默默带走每一丝燥热和明澈的天空,真可谓“夜半真有力”。现在雨从初夏就连绵不断,半个中国泡在水中。一场秋雨一场寒,这样早晨的寒冷,让秋又有了点曾经的气息。
         秋后就是冬,记忆关注未来,忽视过去,对故乡的秋的记忆一如往昔,家乡四季分明。对每个季节都有清晰的记忆,唯独对秋没有。记忆中的春就是2010年不到五岁的我站在奶奶家门口,看着春风卷着枯叶,垃圾和灰尘在我脚边盘旋,我问奶奶现在是什么季节,她说,春天了。
        夏的回忆是个奇幻的梦境,也是在那时,黄昏中奶奶家门口的公厕拆了,我和堂姐睡在门口的席子上,半夜中睁眼是公厕正在建造,愕地清晨醒来,朝阳红色的天空中座新的公厕拔地而起!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往事如昨,历历在目。我唯一的解释是时光的流逝会把未曾发生的想象中的事,抑或是梦境变成遥远让人难忘的真事。
        夏天过去,就是说着的秋了,那时是孩子,不知愁滋味,只是单纯盼望秋早些过去,迎来冬吧,秋愈是寒冷,愈是开心,祖母告诉我冬天会下起大雪,这对酷热的夏天幻想着在常年积雪的街道打雪仗的我来说秋是个梦幻的童话。冬天下了厚厚的积雪,盖的整个院子都是,房檐挂着冰凌,还有过年的鞭炮红纸混在白色中,混着硝烟的味道,所有人都欢天喜地,忘记所有烦恼。
        冬与两摊雪有关。父亲唯一一次陪我玩雪,就是我三岁时下了大雪,幼儿园傍晚放学我脸贴在窗前等他接我回家,看到楼下孩子们都在和父母玩雪,我太想加入了,可我还在等待。等他来后,我激动不已的要玩雪,他便用我的红色小桶从树上轻盈的伸手挖下许多雪,那桶雪我不舍得玩,放在窗台,后来失手翻了,从四楼摔了下去,成了一个半圆雪球,后来几天路过时都悄悄走进看一看,慢慢变成了一滩水。回到奶奶家的院子,那时打雪仗因为没有玩伴,所以最爱堆雪人,偷偷去爷爷在院里的自留地上,用许多倒放着的水缸压着的小萝卜做鼻子。后来天气慢慢回暖,雪化了许多,我想留下一些一直玩,便偷偷用小水缸倒过来压一些雪留着,每天早上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抬起缸看一看还剩多少,有一次中午堂哥放学,我向他展示成果,没想到他竟双脚一跃而上,踩在上面,雪摊了一地,说不就是一滩雪,进屋吃饭去了。我心疼的捏起一些攥在手里,看它们慢慢化成水。后来的许多年我都在想如果他不踩碎那雪会不会仍然存在?
        后来全球变暖,再也没有下过那样的大雪,再也没有分明的四季;后来祖母离世,再也没有人讲那些古老的故事了,陪伴我这个孤单孩子了;后来鞭炮被禁,过年再也闻不到那熟悉的年味了;后来父亲老了,父亲忙了,父亲累了,不陪我玩耍了;后来的后来,我再也不是那个幼稚的孩童了,心也被尘世蒙蔽,日趋浑浊了,冬天的雪,秋天的雨再也比不过贪婪的欲望和诱惑了。爱做些无聊的傻事。所谓的爱情,金钱蒙蔽了世间最纯真美好的东西。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那两摊雪本就难长留,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现在回首,不过两摊水,多大点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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